“說。”

陌時笙的聲音跟平日裏沒有區別，只是語氣裏帶著一抹冷意，令人不自覺的畏懼。

絳瑤縮了縮脖子，她從來沒見過陌時笙生過氣，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嚇人的陌時笙，似乎渾身都散發著冷氣，僅僅就是站在那兒，身上的威壓卻是令人忽視不掉的。

“回小小姐，我……我告訴過老爺子，因為他當初讓我們來照顧小小姐，就是想要了解你的近況……”

絳瑤說完之後，便咬著下唇瓣沒再開口。

陌時笙緩緩將視線移到絳歌身上，“你呢?”

“回小小姐，大少爺自回來之後便頻繁找到我，目的便是想知道你的事情，不過小小姐恢覆容貌的事情，我們都只字未提的。”

這似乎是絳歌來到竹苑後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了。

聽完絳歌絳瑤的話後，陌時笙只是唇角輕勾一抹冷意，“如果你們連我最基本的秘密都透露出去的話，你們認為，你們還能留在我身邊?”

“……”

絳瑤聽了陌時笙的話，臉色頓時白了幾分，“小小姐，不要讓我們走，我們真的很喜歡小小姐……我想到老爺子是小小姐的爺爺，肯定是……”

“肯定是什麽都為我好對麽?”陌時笙視線微冷，她擡步走到絳瑤跟前，垂下眸子睨著絳瑤，“你們都不能代表我，所以你們也沒有立場分辨什麽才是對我好。”

“小小姐……”

“只此一次下不為例，我身邊從不留別人的人。”陌時笙嗓音更加冷了幾分，“既然跟在了身邊，除了我的命令，誰的話在你們跟前都不需要理會。”

“是。”

絳歌率先答應，絳瑤驚嚇過後也趕緊點點頭，“小小姐，再也沒有下次了，我保證！”

“去用午膳吧。”

陌時笙其實知道絳歌絳瑤都沒有壞心，但是兩世為人，絳歌絳瑤算是她的心腹，既然身為她的心腹，那麽任何事情都應該聽從她的命令。

這是絳歌絳瑤留在她身邊必須遵守的。

“自從那次以後，我跟你便只聽從小姐的安排，我覺得……”

“你覺得你就算真的依賴了修，那就是背叛小姐？”

絳歌打斷絳瑤的話，語氣帶著一抹詢問。

“是……”

絳瑤點點頭，眉頭緊緊皺著，“絳歌，我真的不想去考慮這些事情，我只想好好的留在小姐身邊，我覺得這樣的行為，也是背叛了小姐……”

“怎麽會？”

絳歌實在不明白為什麽絳瑤會有這樣的想法，她從床上起身，穿好鞋子後走到絳瑤的床邊，緩緩蹲下身，“絳瑤，小姐是什麽樣的人是什麽樣的性格你跟我還不清楚麽？如果你真的有了能依靠的人，小姐肯定是會開心的吧？你怎麽會把這樣的事情錯認為是背叛？”

“……”

看著蹲在自己床邊的絳歌，絳瑤眸子裏浮現一抹迷茫，她輕輕皺著眉頭，似乎很難理解絳歌話裏的意思，“難道……不是背叛嗎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絳歌輕笑著搖了搖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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